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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目睹Alan Shore(扮演者James Spader)的风采是《The Practice》第八季,James Spader正是凭借这一集的出色表演赢得了他的第一个Emmy奖,Alan Shore从此一战成名,进而有了后来的《Boston Legal》,Alan Shore和Denny Crane两位活宝得以继续大放光彩。James Spader也因此成了Emmy史上能够让一个角色在两部剧集中赢得奖项的演员之一。
自那时起,我就疯狂的痴迷于Alan Shore的律政剧。从《The Practice》到《Boston Legal》,Alan Shore的标签有太多形容词,但这足以说明他塑造的形象是多么的鲜活和丰富。
Alan Shore是玩世不恭的,尤其是和《The Practice》中Eugene(事务所的高级冠名合伙人)这样一个理想主义十足的律师相对比,陪审团对Alan Shore的印象更可以说明这一点:well-suited, well-educated, too slippery ,too smart,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竭尽全力为client辩护。在《The Practice》里,他可以因为一个12岁的小女孩拒绝父母带她回国童婚这个习俗,毅然分文不收接受委托为她慷慨陈词,尽管最终法庭未能支持他的意见,但是他还是赢得了小女孩的感谢,小女孩的父母也因此开始审视坚守自己国家习俗和小女孩独立意识之间的矛盾,这一集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温暖的大叔。无独有偶,这种温度在《Boston Legal》得到了延续。Mr.Ferrion因为长期被母亲束缚,在与母亲争吵过程中不慎用平底锅把自己的母亲砸伤,据此被指控谋杀自己的母亲。在这一集的结尾,Alan Shore对Mr.Ferrion说了以下几句话“在我看来,Bernie你的天性善良、温顺、温和却被一个苛刻、刻薄、黑心肠的女人慢慢耗尽了,也许我错了,但我希望今天从这里离开的是个善良温顺的人,而不是挥舞着煎锅的暴徒。……我能理解你的悲伤,但是终有一天,你可以摆脱母亲过自己的生活。”
Alan Shore是直面现实的,无论是在为他的儿时好友Paul Stewart辩护时,还是他因为Eugene Young解雇自己一怒冲冠,成功索赔230万美元。他都做到了真自我。在代理Paul Stewart被控谋杀罪一案中,他克服内心的煎熬,违背对神父许下的承诺,在法庭上将自己与好友母亲曾经的性关系公之于众,得到了reasonable doubt。同样在Eugene Young解雇了Alan Shore一案中, Alan自己做了结案陈词,他毫不避讳的说到“这个领域不是道德竞技场!我们的法律体系本质上是对抗性的。律师工作的特定任务经常就是要阻止事实被揭露出来。我们被雇佣去压制、毁灭和隐瞒证据。记得吗,就是这个体系无罪释放了辛普森(O.J. Simpson,杀妻的著名橄榄球运动员),却抓捕了Rubin Hurricane Carter(被误判三重谋杀关押20年)。每一个法学院一年级的学生都被告知,绝对,绝对不要将法律职业道德跟伦常道德相提并论。它们相互间经常是相悖的。这是一个卑鄙经常胜利的丑恶世界。”最终Alan Shore赢得了胜诉判决,波士顿律师事务也面临破产的境地,但是Alan Shore却返还了那笔赔偿款。他之所以起诉其实因为他是脆弱的,更是认真的。我非常认同豆瓣“之江”对这一集的影评,他认为“最捍卫事务所初衷的就是Alan Shaw(同Alan Shore),他没有为钱,也没有为利,而是为法律,为了客户,为了fun在打官司。他以自己为自己”玩弄“法律的能力也自豪,他也不像Danny Crane为自己的不败纪录而怕破金身。他肆无忌惮,但是他同样会被伤害,这次他就是被(包括他自己)认为高尚的事务所伤害,利用,抛弃。”因此,他需要一个答案,需要法律对Eugene的做法进行一个评价,而并非整垮老东家。
Alan Shore是有魏晋风骨的。只要Alan出现,身边的同事们都会不自觉地受到他的影响。在他和人们相处一段时间后,身边除了那些非常爱他的人,就是非常恨他的人,没有中间人士,而这恰恰是因为Alan Shore对法律的理解以及对友情的守护。Alan之于Eugene,Alan看重的是实质正义以及悲天悯人,所以我们看到他对主流文化不待见的易装癖、性怪癖平等待之,在流浪汉被诉一案中,他可以贿赂被流浪汉强吻的妙龄女郎,最后逼得女郎只好向流浪汉认错,只因为女郎羞辱流浪汉的时候,他的6岁小女儿在场……让流浪汉一如常人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有尊严的活着;而Eugene则在追求道德正义的同时,还要确保法律正义。因此,尽管Eugene被Alan视为非常尊敬的同事,但是二人并没有成为朋友。但是,这并不影响Alan Shore赢得女人心。尽管Ellenor因为律所辞退风波和他法庭对质,但二人的友情并无任何贬损,以至于当Ellenor听说要Alan代表Crane, Poole & Schimdt与Ellenor的客户打官司时主动要求避嫌。Tara作为Alan的助手,亲身目睹了Alan很多出格的举动,在她看来非但不是作恶多端,反而是极富才华和正义感的体现。在整个事务所都与Alan为敌的形势下,Tara不计得失,不顾前程地选择了与Alan站在一起。
也许,正是因为Alan Shore有如上标签,所以注定了他是孤独的,尽管有Denny Crane的臭味相投,但是Alan Shore荒诞不羁之下总让人感受到他内心过度的正义感和悲天悯人的情怀!也许正因为此,所以Tara才会道出Allan的内在核心--“there are three parts in you: the good one, the bad one and the naughty one”。
实习编辑/代重阳